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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创|黄烨:等待日出

2016-01-18 黄烨 土著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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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配图均来自网络

打开尘封的记忆,滤去感伤的水滴,独留下特定情境下凸现的闪光碎片。只因这些闪光片曾让我沐浴脱胎换骨的洗礼,让我明白了许久以来不能明白的一些人和事。今天,我把它们一片片捡拾起来,串成一挂谈不上精美、却也可心的项链,珍藏于心。——写在前面的话。



文|黄烨


又是一年炎夏时。楼上楼下的邻居相邀一起去南岳朝圣,我欣然应允。

我们清晨四点就出发了。车到南岳时,天还未亮。不知是佛的神力,还是夜的宁静,这时我们有一个强烈的愿望——去峰顶看日出。于是,我们坐上出租车直奔祝融峰顶而去。

夜色中的南岳,你看不到她的美丽和俊秀,却能感受到她的娴雅和庄重。习习的夜风吹来她亲切的气息,让你倍感温馨而愉悦;而车身的不断后仰,又显示她的峻峭与神奇,不可小觑,这时你会真切地感受到朝圣者应有的恭敬与庄严。

祝融峰顶到了,却见山风呼呼啸叫,寒气逼人。“一日之内,一山之中,而气候不齐”,信矣。披上租来的军大衣,我们几人激动地坐到了观日台上。

夜幕尚未撤去,天地还是茫茫的浑然一体。我就这样静静地坐着,想起大家笔下的“海上日出图”、“泰山日出图”,想象着南岳日出又该是怎样的一幅绚丽景象呢。

天边有了鱼肚白,淡淡的蓝色慢慢地浸出来,有如清晨的海滨浴场,柔和而宁静我们赤脚站在沙滩上极目远眺,任晨风拂起秀发,心在柔柔的海水中融化。忽见海水有了亮光,可旋即又归于平静。我感觉到太阳在与黑云抗争,它一次次把光华投射出来,又一次次被黑云挡了回去。我的心也像被一只大手揪住似的难受,我仿佛看到了那些在迷惘中挣扎的孩子,当他们在经历了心灵的黑云压顶之后,是多么想回归正常的生活中来,做一个被人认可的孩子啊!可他们又心存疑虑,万事敏感,他们怕叹息,怕责备,怕被人冷落;他们热切地希望人们捧出热情,伸出双手,有力地拉他一把。可我们大人什么时候设身处地地想过他们呢?为他们做过什么呢?我们只有批评、指责,抑或悲叹、埋怨。万能的太阳也有难以迈过的坎啊,何况是涉世未深、误入迷途的孩子呢。

——沉重之际,一束束红色的光华闪烁眼前,太阳在经过生命诞生的阵痛之后,终于唱出了生命的最强音。刹那间,静默而神秘的南岳白衣少女,幻变成光芒四射的彩妆艳后。这初生的生命,像一个久出归来的孩子,张开长长的双臂,朝每一个耐心等待她的亲人扑来。她喃喃细语,诉说着苦涩后的甜蜜;泪光笑意中,流露着血雨奋斗后的柔情。

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,可与人说无一二。谁都避免不了命运的无情拷打与磨炼。那么,就让我们选择奋斗与抗争,选择耐心与等待吧。如凤凰涅槃,获取新生。耐心等待人生的日出,过程或许苦涩,但结果会是美丽和辉煌的。

作者:黄烨,湖南省双峰县井字镇人,双峰一中语文老师。出生于六十年代,尝过饥饿的滋味,见过文革的热闹,经历了高考的死去活来,八十年代初期进入了娄底师专中文科,与世界名著相伴了三年,终于弄懂了何为文学的问题。教书之余,喜欢写点下水作文,跟学生们现现世。喜欢和学生探讨文化精神,总结名篇名著的人文内涵。还喜欢和男人们一样思考时事政治,看点铁血军事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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